1783 秋后(1 / 2)
“报告?哪还有什么好报告的。”
面色不豫地望着眼前的魔法屏幕里显现出来的男女亲密接触在一起的景象,躺坐在石床上的雪灵幻冰咬牙切齿地挥了挥自己的手:“你的出场费要得是不是有些过分了,楼阿姨?”
“她又没有我们制作的魔法通讯石,她可听不见你的抱怨。”拖着疲惫的身体和满是伤痕的盔甲走进了房间的大门,名为格德迈恩的大盾战士随后也冲着雪灵幻冰露出了自己的苦笑:“这么大的敌意,你最好还是等她来的时候再表现出来吧。”
“外面的情况怎么样?”看到了来人的进入,雪灵幻冰也稍稍地收敛了一下自己的情绪:“都清理干净了么?”
“当然,我们可不敢真的让你这个伤病员赶鸭子上阵。”放下了自己的手中的盾牌,格德迈恩随后也向着自己的身后指了指:“尽管最后是絮语流觞小姐的功劳,但是你能在这里顶住那个摸上来的家伙的威胁,拖延了那么久的时间,已经是非常不错的表现了……唔。”
“怎么了?”
“不,没什么。”
欲言又止地收回了自己的话,格德迈恩转身将自己背后的光影挡在了房间的范围之外:“你们还是抽个时间去看看薇尔莉特的安危吧,至少确认一下她没有事才行。”
“当然,不过要等一切都恢复秩序之后。”雪灵幻冰一脸无奈地回答道:“我可没有段青那样的脸面,若是擅自打扰那位大人的研究,出来以后又见到了这副惨状,她可是一定会发飙的呢。”
“没错,在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我们还是不要让她轻易出手的好。”点着头再度走出了门外,格德迈恩那沉稳而又厚重的声音也开始渐行渐远:“这次的情况其实已经惊险无比,要是真的出现了什么意外——”
“我们说不定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微微地歪了歪自己的脑袋,雪灵幻冰颇为疲惫且虚弱的视线也沿着格德迈恩话音离去的方向望去,依旧还在魔法屏幕里不断显现的大战之后修复的景象也在她的耳侧升起,中间还不时地夹杂着远近不一的吆喝与格德迈恩重返之后的指挥声音。撇着嘴露出了一丝莫名的微笑,白发女子原本还有些紧绷的神经也随着夜幕的降临与越来越多篝火的出现而开始变得放松了下来,重新升起在浮空岛中央魔法阵上的光芒也阻止了她原本想要再度举起手中魔法通讯石的动作,昭示着与下方石台的传送也一并恢复了正常:“——也就是说,你们一直在瞒着所有人真相的情况下,一直将比赛办到了现在?”
“你不也是瞒着一大批人跑到这里来的吗?大家都是半斤八两好不好?”
“我的情况怎么可能与你相同,那个闹事的家伙只是借用了舆论的攻势而已,一旦事态过去,所有人的情绪冷静下来之后,所谓的‘节奏’自然就会消失。”
“那也是在没有有心之人特意在暗地里鼓动的情况下——你本人不也正是因为这一点,才会特意跑到线下去主持大局的么?难道你已经有把握应对这种‘气氛’的攻击了?”
“处理这种节奏的方法无非就那么几种。”
带着段青一同笼罩上来的光芒走出了传送魔法的范围,絮语流觞笑着将自己的蓝色长发甩到了自己的身后:“做出广而告之的澄清,将这件事说清楚,或者让消息的来源自己说明,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我倒是曾经与那个人谈过,也大致了解了一下事情的真相,情况无非就和平时我们所见过的故事没有什么区别,都是大行会欺负小人物罢了。”
“所以真正的关键还是在发酵本身——你不会真的想要冷处理掉吧?”走在前方的段青拖着法杖侧过了身:“这可不符合我们楼大小姐一向的行事风格。”
“当然,我怎么可能向他们低头?”絮语流觞用不屑的目光回应着段青递回来的视线:“公正之剑的问题自然只能由公正之剑本身来解决,我们新联盟虽然会牵涉到其中的管理,但我们可不会因为这种内部问题而承担起所有的责任。”
“因此你才会决定这么做?”脚步微停的段青一脸古怪地望着对方的脸:“用质量说明一切?”
“作为旧势力的对抗组织和揭竿而起的先行者,我们自然要为我们的未来和我们的任务扛起大旗。”信誓旦旦地举了举自己的手,絮语流觞随后又像是大姐头一样地露出了满不在乎的表情:“这些事就不用你担心了,反正该让你出场的时候,我是绝对不会吝啬的。”
“你还是赶紧想办法把你眼前的这副烂摊子处理好吧。”
用淡然的目光回望着段青正在向前行进的高塔,絮语流觞的表情也逐渐变得严肃了几分:“我可不想等再次回来之后看到你们已经玩脱崩盘的局面,你们的运气也不可能一直这么好的。”
“安心啦,毕竟对方的这些动作本来也算在我们的预料当中。”故作轻松地摇了摇手,段青的手指随后也指向了前方:“而且我们也不是毫无动作,不然我们拖了那么长的时间又是为什么。”
“你们也派人去袭击对方的老巢了?”有些惊讶地瞪了瞪自己的眼睛,絮语流觞转而向着自己手中的冒险者地图望去:“怎么可能?你们还有什么多余的人手可以抽出来?”
“当然有了,谁还没藏着几张多余的牌可以打了?”双手叉腰翘了翘自己的鼻子,段青摆出了一脸得意的模样:“他们整天变着办法想要算计我们,难道就不允许我们用一些小手段算计他们么?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我倒是好久没有看到过你的这种表情了。”定定地望了对方一阵,絮语流觞叹息着将自己的面色放了下来:“当初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就是带着这样的表情天天算计那些敌人和对手的。”
“怎么,还想与我重续前缘?”段青同样撇着嘴巴低下了头:“可惜时光一去不复返,已经流逝的时间是不可能再回来的。”
“那又如何?难道还不允许我们重新开始了?”步履缓慢地向前走了两步,絮语流觞那刚刚大战之后流出的香汗此时也在段青的面前显得明亮无比:“你可别想甩脱我,小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