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战将激将战兀术(1 / 1)
却说兀术和赵斌两人终于又一次在战场之上相遇,在两人见面之前兀术麾下小将、领着五千骑卒一头扎进了赵斌布置好陷阱的前营之中。
要说这夹谷屯谷本的武艺真可算是一流了,统兵能力也不算差,在进攻大面积失利的情况下,在面对前有陷阱后有沼泽,在刘锜的追杀之下竟然硬生生救出了一千残兵,沿着刚刚铺好不久的小路直冲赵斌这边刚刚立稳的后军。
一千人马带出来阵阵喊杀之声,惹得兀术在军前面带得意之色,可就在兀术出言嘲讽赵斌那一刻,小将夹谷屯谷本看着那一排排背对自己的宋军的那一刻,异变陡生,夹谷屯古本的面庞上也充满了惊悚之色所取代。
就见原本整齐的后军忽地左右一分,道道旌旗闪出护住后队人马,紧跟着闪出两员小将,手中各自领着两柄大锤,冲出后军,每人身后各自跟着三千人马,一个个也都是盔甲鲜明,满脸傲气,正是何元庆、狄雷两员小将,和他们二人麾下一起血洗富平的先锋大军。
而这些都不是让夹谷屯谷本最恐惧的,最令夹谷屯谷本感到恐惧的是,面前这两员大锤将看向自己时,眼中的神色都不能称之为是战意,而是满满的兴奋之色,浓浓的激动之情,似乎自己并不是一员金将,而是行走的爵位。
夹谷这边分神打量狄雷他们,而狄雷他们二人却没那个闲心,何元庆掂着手中的锤,“这金兀术怎么越来越小气了,劫营这么大的事竟然就派一个小将,狄雷,要不你......”
可这边何元庆话没说完,那边狄雷已然一马当先冲了出去,来到沼泽边缘,紧跟着单臂一用力,大锤立时直飞而出正奔夹谷前胸而去,夹谷屯谷本立时横枪抵挡,可他哪里能接得住狄雷这大锤,刚刚一碰夹谷就倒飞而出,落在干草之上,随即一口鲜血奔涌而出。
狄雷刚欲催马追上前去,却不想这回被何元庆得了先机,后面何元庆大手一挥,“愣着干嘛!放箭,放挠钩啊!把这个家伙给小爷我拖过来!”
随着何元庆一声令下,数把挠钩飞射而出,缠住夹谷浑身上下多个关节,而弓箭手则张弓搭箭阻住前来救援的大金残兵。眨眼间这夹谷就被挠钩手四马攒蹄捆得结结实实,随即抬到了何元庆马前,何元庆微微一笑,将右手锤交到左手,随即马背上微微一侧身,拎起绳扣冲着狄雷笑道:“兄弟,好锤法,多谢你了,我先去交功了!”
何元庆说完一圈战马,径直向着前军冲去,而狄雷见此自然不干,也是一带战马追赶何元庆而去,至于沼泽内剩下的千余残兵,那实在不是事了,后军中没了他们二人,可还有其他将校在,而沼泽内刘锜也领着本部人马一路掩杀而来。
再说两军阵前,兀术刚笑完赵斌,赵斌就听见自己军中传来何元庆和狄雷的吵闹之声,兀术耳力不如赵斌,再加上他汉话本就学的一般,更何况如今又是大军对垒,人声嘈杂,哪里能听清内容。
赵斌一听二人争吵,就知道后面的残兵已经被解决,当即笑着问道:“四太子,你莫不是忘了狄雷、何元庆二人了?”
随着赵斌话音刚落,这两小似是为了配合赵斌一般,齐齐跃马冲出军阵,狄雷当先高呼道:“贤爷!狄雷交令!金国先锋军以破,擒得领军将领一名,请王爷验看!”
而两军阵前,赵斌还是满脸堆笑,兀术却时丝毫笑模样都没有了,一张大脸阴沉得都能滴出水来,手中攥着金雀开山斧,手背上青筋崩起多高,“赵斌!你好,你好的很!”
赵斌却是丝毫不慌,反倒是轻笑一声,摆摆手道:“哎,四太子,不必这么夸奖我,同四太子比起来赵某还是差一些,毕竟当初四太子领兵,我可没给四太子送人祭旗啊!”赵斌说完高声招呼道:“你们两个,留着这金狗作甚?还不速速杀了祭我大纛旗!”
有赵斌这一声令下,何元庆也是豪兴大发,抬手一抖就将夹谷抛向半空,紧接着探右手就要去拿锤,可他这左手递右手的动作再快,那也快不过早在一旁瞄准半天的狄雷啊,就见何元庆这边将人刚抛起来,那边狄雷的大锤就脱手而出,硕大的镔铁榨油锤的锤头,正和这夹谷小将的脑袋碰在一处。
就说这头骨是人身上最硬的骨头,可那和铁碰也不是个啊,只听得噗地一声,好似熟透地西瓜落地一般,又好似那破裂的鼓面一样,紧接着众人就见一阵血雨撒落,随即才是夹谷这没有脑袋的身子重重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埃,至于脑袋已然被狄雷的大锤砸为碎片,化为肉泥了。
见此一幕赵斌当即大笑出声,“好好好,有这五千性命祭旗,四太子,你看我这大纛旗是不是分外鲜艳啊?”
此时兀术已然被赵斌三言两语气的说不出话来,只顾在那里将一口钢牙咬的嘎吱吱直响,这兀术自从出世一来,刚到潞安州就被赵斌祸害的够呛,这一路下来金兀术恨赵斌恨得眼睛都快绿了,现在这刚一见面自己五千骑兵被杀,一员大将阵前丧命,再加上宋军那阵阵高呼之声,赵斌那满脸微笑。
最后在兀术得口中化为一声怪啸,随即就见兀术将大斧一挥,一个横扫千军,奔着赵斌就斩。赵斌和兀术打了多少年的交道了,刚才兀术在那运气的时候赵斌就已然察觉,手早早的就扶在金龙钩上的大戟之上。
此时眼见兀术这一斧挥来,赵斌微微一侧身,手掌轻轻一拉大戟已然出现在手中,大戟直立向外一格,兀术大斧稳稳砍在赵斌的戟杆之上,随着一声巨响传入两方二十万大军的耳中。
仅仅这一击,刚才还紧张得欲要取兵刃的赵哲等人,就都老老实实的在马背上坐稳身形,手扶鞍上梁头,丝毫没有了动手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