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5章 染血者皆得死(2 / 2)
“啊!”晏殊不由得一声闷哼,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骆屠竟然如此狂妄,竟然只是分出一只手去迎向自天空之中落下的父亲,而另一只手却依然速度不减地向他拍了下来。他只觉得一股恐怖的力量像是江河倾泻一般,亿万吨的力量重重地挤压在他的身体之上,肉身就像是巨锤之下的鸡蛋一般,爆成了碎片,血肉横流。
骆屠的身体也被那一股恐怖的力量给震得倒跌十余丈,脸色微微变了变,竟然真的是混沌境强者。
“该死,殊儿!”虚空之中传来了一声愤怒的咆哮之声。来人正是晏殊的父亲晏几,宴月宗的宗主
“父亲,救我……”那堆残破的血肉之上升起了一团烟雾,如同一个小人一般疾速向那半空之中的人那里飞掠而去。肉身破碎,但是晏殊的神魂却未曾破灭,对于造物境的强者来说,只要神魂仍在,那么自然可以夺舍重生,只不过道基会受损而已。当然,有传说真正强大的神灵,可以滴血重生,而非是借助神魂!
“晏殊,血债血偿,你以为逃得了吗?”骆屠一声轻哼,他的旧力未尽,新力未生,但是对于神魂,他并不需要追赶,他说的那句话,每一个字就像是一声惊雷一般,只见每吐一个字,其身前的虚空便会出现一道涟漪,当十数道涟漪叠加在一起,虚空之中仿佛形成了一股无形的风暴。
“殊儿!”晏几大惊,当骆屠身上那涟漪叠加如同海啸一般之时,他是真的惊住了,虽然那音波还没有抵达他身前,可是他已经深切地感受到了威胁,那似乎是混沌源虫的灵魂尖啸。想到这里,他几乎不顾一切地扑向晏殊的神魂,晏殊的肉身已经破碎了,如果再受到这灵魂尖啸冲击,那么这股神魂必然会在那恐怖的灵魂冲击之下灰飞烟灭。肉身破碎了,以他晏家的资源,可以轻易重塑肉身,了不起去夺舍就是了,但是如果连神魂也灰飞烟灭了,那么可就真的一点机会也没有了。造物境可不是鸿蒙境的天尊强者,只要血液之中的大道痕迹没有磨灭,就有机会在若干年之后得以重生。
晏几的速度很快,但是他发现骆屠竟然动用了灵魂尖啸的时候,他想要再出手去救晏殊的神魂却是已经迟了一步。
“不要!”晏殊绝望地发出一声呢喃,他的父亲赶到了,他以为自己可以活,哪怕只是以神魂苟且,至少代表他还活着,可是当那冲击波化成海啸一般的时候,他真正感觉到了绝望。
“不要!”晏几咆哮道,他的手伸了出去,可是还没有触及到晏殊的残魂的时候,那缕残魂却在他的眼前像是烟花一般炸了开来,化成了无数光点在虚无之中散开,点点魂力随风而逝。
晏几的手停在了半空之中,看着那点点荧光般的魂力自他的指尖消散开来,内心仿佛被狠狠地扎上了一刀,他的儿子晏殊,宴月宗的天才少主,就在他的眼前被人连神魂都一起给磨灭,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来。不,应该说在这宁静宫那崩塌的宫殿之间有飞散的血肉,那是晏殊肉身被轰碎后的结果。
“你,杀了我儿!”晏几目光死死地盯着骆屠,一字一顿,咬牙切齿地吐出了几个字。他的内心之中充斥着无尽的杀意,这里可是宴月宗啊,是整个中洲都可以叫得上名号的强大宗门,中洲西陆万王山下最强大的臂膀。从来都是他们欺负别人,可是今天,居然有人闯入了他们的宗门深处,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儿子。这让他如何能够不恨,他已暗自决定,无论对方是什么人,无论需要他付出多大的代价,他都要将眼前这个仇人碎尸万段。如果宴月宗的力量不够,那么还有万王山,因为晏殊不仅仅是他的儿子,更是万王山的外甥。
“没错,我杀了他!”骆屠淡淡地回应了一声,在他的眼里晏殊必须死,因为这个人是毁掉雾云山的重要凶手之一。现在他也明白了,雾云山为何十余万弟子都没有机会逃离,那是因为王澄天带过去的这些人真的很强。这位晏殊是造物境,而晏正雄的儿子晏雄也是大乘高阶的修为,再加上万王山王澄天的亲随,只怕赶到雾云山的队伍至少有五六位造物境的强者,而大乘期不知多少。雾云山在这样的力量之下,又怎么可能会有幸存之理?不过无论对方是造物境还是混沌境,所有对雾云山出手的人都得死,连神魂都不会留下来的死亡。
“为什么,为什么?”晏几内心之中的愤怒无法抑制,但好歹也是一宗之主,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儿子,连神魂都灭掉了,可是他却想不起来自己会有像骆屠这样的一个仇人,刚才骆屠一手攻击他的儿子,一手阻挡了他的全力攻击,仅此一点便可以看出来,骆屠绝对不会比他弱。可是在这中洲之上,那些混沌境的强者,都是有名有姓的,而骆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所以,他真的很纠结,对方究竟是因为什么样的原因杀害自己的儿子!
“因为云洲雾云山那死去的十几万弟子和那毁于一旦的几千年基业,所以,他必须死,不只是他,所有手中沾染了雾云山弟子鲜血的人都得死!”骆屠的眼神里闪过一丝莫名的阴狠,他一点也不觉得不该杀。
“云洲雾云山?那是什么地方?”晏几的脸色更是难看,从骆屠的话中他已经听出来了,对方过来是为了报仇的,可是十几万的弟子又是怎么回事?他想到几个月前,晏殊和晏松他们跟着王澄天一起出海的事情,可是当时晏殊似乎兴致缺缺,并没有向他说明去了哪里。现在看来,只怕当日晏殊就是去了这所谓的云洲,更去了那雾云山,可是十几万弟子的鲜血和孤魂……莫不是这一次他们几个人去屠了十几万人?想到这里,他眼里的表情变得更加复杂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