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8章 燃烧车辆(1 / 1)
整个车队只有一半撤入了这条事先准备好的撤离通道,尼尔萨普在车上怒不可遏,“呼叫卫队的装甲车过来,我们需要保护!”
“是的先生,我已经下令了。装甲车会在前面的出口处等我们,后面的车队会为我们断后,将这些袭击者挡在后面。一旦我们驶出了这条事先定好的支路,他们就会跟我们汇合。我们现在很安全。”护卫队长连声道。
“很安全?参加这次活动的时候,我似乎也听你说过这个词。可是现在呢?有人把炸弹扔进我的车队里来了,你还跟我谈安全?”尼尔萨普大怒道。“它妈的,搞刺杀搞到老子头上来了,回去之后给我彻查此事。不管是谁,凡是和此事沾边的,全部抓起来枪毙!明白么?我不要什么审判,我要当场枪决,当场!”
“是的先生。”卫队长满头大汗。他知道这次总统先生是真的怒了。他这一怒之下的结果,就是无数人头落地。
原本尼尔萨普是想在这样的公众场合露露脸,显示一下他作为掌权者与民同乐的风度。这样的机会一年也没几次,没想到居然会在这样的场合遭遇刺杀,这让他很是愤怒。这个独裁军阀来这里是接受民众欢呼的,是接受朝拜的,甚至可以是被畏惧的,但绝不容许公然的反抗。这简直是给了他一个响亮的耳光。
但很快他的这种愤怒和不满就成为了恐惧。前面两辆正在行驶的车辆猛然被爆炸的气浪掀翻,失去控制撞在了一起。将前面的道路彻底堵死。这条用于应急撤离而事先清空的街道,变得冷冷清清,冷清得有些诡异。前面两辆开道车辆在火焰之中燃烧,使得尼尔萨普的车辆不得不停下。
卫队长疯狂地呼叫这周围的卫队赶来保护,周围似乎空无一人。除了燃烧的从车辆因为油漆爆裂而出的轻微噼啪声,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回事?”尼尔萨普紧张地吼道,“人呢?我的卫队呢?!”
“我们的通讯被干扰了。”卫队长艰难地开口道。
“通讯干扰?”尼尔萨普脸色骤变,推开身边的贴身护卫,大声道,“我要离开这里,立刻。给我撞过去!”
“太危险了,我们不知道前面还有有没有炸弹!”护卫队长紧张地摇头。这时后面几辆护卫车辆也赶到了,把尼尔萨普的车围在中间。车上的武装护卫全部下车,持枪警戒着周围。
林锐在远处的楼房上用望远镜观察着停下的车队,“成功了,我们迫使他们停下了。不过即便不算目标车在内,一共是十一人的护卫队,使用轻武器5。我们有五分钟解决他们。五分钟之后,支援的装甲车就会赶到。开始行动!”
率先开火的是叶莲娜,随着沉重的狙击枪声,一个卫队成员一头栽倒。在其他卫队成员转向枪声位置,一起开火压制的时候。疯马带着人从另一侧杀了出来。他们一直隐藏在附近的一个下水道之中,躲过了卫队的最初清查。这时纷纷跃出藏身地点猛烈开火。这些手持5冲锋枪的卫队成员,完全被短暂而激烈的枪火所压制了。
他们的注意力还没有从远处的枪声上回过来,就受到更加致命的打击。察觉不好的卫队长立刻做出反应,将尼尔萨普推回车内,并且关上了车门。而这时又有几个卫队成员6续中弹,地形对他们非常不利,他们被困在路中间。而道路两侧本来已经清空的建筑之中,却时不时传来枪声。他们很难判断袭击者的位置。
林锐也率队冲了出来,他和疯马等人的小组成对角位置,一路小跑之中的精准射击,让这些卫队成员又倒下了好几个。
“坚持住,我们的人很快就会来。”卫队长一边开火还击,一边大声吼道。但他知道自己的话语已经开始失去了权威性。在6续有卫队成员被击毙的情况之下,剩下几个距离较远的成员已经仓皇逃向了更远处。他们是卫队不假,但毕竟不是敢死队。世界上根本没有绝对忠诚。忠诚,在大多数时候也是有限度的。
尼尔萨普已经缩成了一团,这个黑人军阀似乎此刻才明白,自己并非是自己所想象的那样英雄无敌。尽管出身行伍,但多年的腐朽生活,早已消磨掉了他的所有意志和坚韧,这么多年以来,他似乎只剩下脾气依然暴烈了。
看着周围卫队成员的不断倒下,尼尔萨普甚至觉得自己的裤裆里一阵温暖。最终这些袭击者从几个方向走出来,这让只身保护着尼尔萨普的卫队长彻底绝望了。因为他看清了这些人的样子,全是外国人。雇佣兵!一个可怕的念头闪过。卫队长的心脏不由一阵紧缩,他情愿遇到敌对派系的武装,也不愿意遇到雇佣兵。
因为这些人远比普通的非洲民兵武装更加危险和可怕,卫队长转头看了一眼缩在车内的尼尔萨普,最终放弃了抵抗。他抛下了手里的武器,双手高举着转身跑开了。他知道雇佣兵有他们自己的目标。而这个目标不会是自己,放弃抵抗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林锐等人快走到车边,绝望的尼尔萨普守在自己那辆防弹车之中不肯出来。林锐对谢尔盖使了一个眼色。谢尔盖沉默地走过去,快打开了加油口的锁。这辆车的车门锁很复杂要打开需要花点功夫,但这在加油口的锁很轻易就被他弄开了。
谢尔盖拿出了一个汽油桶浇在车上,将块沾了汽油的破布塞进了汽车油箱,然后慢慢对林锐点点头。
林锐挥挥手,转身而去。谢尔盖将手中燃烧的打火机扔在车身上,在尼尔萨普绝望的嘶吼之中,车辆被点燃,熊熊火焰很快吞噬了一切。再价值不菲的防弹车,也会在火焰之中燃烧成骨架。等他们的卫队赶到时,再具有野心的霸主军阀,也不过就是一具焦黑的尸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