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妒魔女·肆佰壹拾陆 阿尔卑斯的雪(下)(2 / 2)
“如果你想要了解的话,我可以详细说明。”邦尼·科芬指了指自己的大脑,“有一份非自然的权能进入到了这里,”而有人通过它联系到了我,祂告诉我来这里找你要一个东西。”
“你知道吗?”
“嗯?”
“我其实对谎言比较敏感。”子规叹了口气,“我该怎么说呢,谎言在我面前应该是没有用处的,应该是在一九八九年打开画作的时候让你盯上了我,也有可能是别的原因,但是我更加好奇……你怎么从那个时代来到这里的?”
“我不是很能够理解你在说什么。”邦尼·科芬抬起了右手,在他的右手上,正提着一个金属箱子,那个箱子之中很空旷,但是,箱子本身上缠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味道,“我只是想要和你来一场平等且安稳的对话……”
“诡叙坊津照命尊。”
这个名字让邦尼·科芬的话语停了下来,他的脸上很快就出现了一片阴影,在几次呼吸的时间之中,邦尼·科芬的脸上就盖住了一片模糊,那一副面孔扭曲了,混乱了,如同一层马赛克盖在了他的脸上,而紧接着,就连马赛克这种描述也变得失去了人的模样。
“你应该早就已经死了才对,不是吗?”子规说,“确实,祂应该是死了,你只是一个继承了某一部分的人,我知道该怎么描述你们,异端?邪教徒?现在的樱岛应该没时间管你们这些人了,只是我没想到你怎么会跑到樱岛来,祂就这么不相信我?”
“其实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感觉我刚才的话语出了问题的?”
“你的那把刀。”子规指向了‘他’的那个手提箱,“那把刀我认识,倒不如说,那把刀就是从我的手中流出去的。”
“我本来还以为是它选择了我。”他抹了一把自己的脸,露出了真正的容貌,“自我介绍一下,第二指挥家,叫我第二指挥家就好。”
“认识。”
——这并不是谎言。
子规确实是认识第二指挥家,即便没有真正意义上地见过那一张面孔,她也从‘口中’听到过有关于这一帮人的故事,没有记错的话,整个乐团应该也只剩下了第二指挥家一个人,除此之外,一个人都没有剩下。
“祂告诉我差不多到时间的时候就来五十星,你会把东西给我。”
“给谁都一样。”子规将画作扔了过去,“你现在在帮祂做事?”
“对。”
“现在那把刀叫什么名字?”
“界明·乱数序·无规,还是这个名字。”第二指挥家接过画作,放到手中的手提箱子之中,“我还不是能够完整使用它的力量,所以现在还是暂时用着这个‘谎言’的力量,也是祂给我的。”
“那我们算是半个同事?”
“算是。”第二指挥家合上手提箱,对着子规颔首致意,“东西我已经收到了,谢谢配合,那我就先回去了。”
再度抬起头的时候,第二指挥家的脸,已经化作了一个十八岁年轻人的模样。
这便是谎言。
子规看着第二指挥家离去的背影,握着烟斗的手的手背上,隐约有几乎不可察觉的狰狞扭曲着她的血管,让那些流淌着的血液也因微弱的愤怒而迸发。
这是一种嚣张。
一个本质用自己的‘全知’在她的面前炫耀着对时间的了解,对一切的掌控。
但是这种感觉,子规很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