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一只妒魔女·贰佰捌拾壹 必然有一次海啸声袭来(上)(1 / 2)
【五十星·纽加哥·一九八九年·十一月三十日】
【十一月的休止符·e小调咏叹调·其二】
子规睁开眼,看见的便是熟悉的天花板。
她并没有起床,而是将一切信息在自己的脑海之中进行新一轮的整理,她能够记得每一个十一月三十日发生的事情,每一个,是的,每一个,每一个十一月三十日都在子规的脑海之中被整理好,然后进行新一轮的分析。
她并不着急离开这里。
那副画作上出现过的景色正在一一应验,港口的火光,展览馆喷涌的血,还有新的景色,燃烧着的藤蔓和冲天而起的红,这幅画上记录下来的景色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了,而在这一次,画作上又会显示出什么样的景色呢?
她并不着急,严格来说,她在等待,还需要再等待一会儿,如果要问子规在此时的‘目的’是什么,她会说,没有,她并没有一个确切的目的,不过就是随处逛逛,并且为自己的回去寻找一个方法,她不着急,时间,她拥有许多,当初成为子规这个人之后,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不知道多少年,此时几次的重复日期根本无法影响到她。
“真是厉害。”
她在夸赞二阶堂野野,在上一次的十一月三十日,她看见了那些藤蔓,也看见了天空之中站在藤蔓上的那个人,她自然记得,那就是叫做二阶堂野野的女孩,这名字念起来和二阶堂奈倒是挺像,只是两人很显然并不是同一个人,至少从面相上看来,那个叫二阶堂野野的女孩就不像是个医生,或者玩手术刀的人。
那些火,应该也是二阶堂野野创造出来的,作为接触了非自然的存在,子规能够感受到那些藤蔓上火焰的,那些非自然的气息,很显然,那些火焰都是通过某些污染物制造出来的,而藤蔓也显然是遵从那个女孩的命令,所以,二阶堂野野制造这么大一场混乱,是为了什么呢,总不能说是因为脑子坏掉了吧。
所以,二阶堂野野应该是发现了什么,能够让二阶堂野野如此执着的,应该就是回去的方式了吧,那么,今天的二阶堂野野会怎么做,如果她找到了回去的方式,今天一定会付诸行动了吧,这么看来,有必要挑时间去找一次二阶堂野野了,当然,在这之前,还需要去完成一点自己的小小猜测。
而且,有一个问题自己一直没有去寻找过答案,自己所经历的循环,和二阶堂野野所经历的循环,是否是处在相同节点,也就是说,此时自己经历过的十一月三十日,和二阶堂野野经历过的十一月三十日的数量,是否一致,她们的时间线是否相同,若是她们互不处于对方的时间之中,她们的时间又应该怎么运转?
时间差不多了,子规坐起身,她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呼出,果不其然,那副画作就在房间之中,就这么安安静静地摆在那里,她将画作摆正,开始观察这一次的画作有什么变化,本属于燃烧的藤蔓的部分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建筑物,看来并不是在这里,她接着看向别的地方,想着能不能找到一些别的重点。
建筑物之中的景色在第一眼看过去的时候都感觉并不属于现实,只是这几次的经历让子规明白了,这些景色都是现实的景色,只是出现的时间并不相同罢了,时间上的问题并不重要,地点才是重要的,不过,此时的子规并没有从画作之中找到什么特别的地方。
还没有到时间吗?
不对。
子规好像发现了这幅画作哪里出现了变化,不,应该说,那并不是什么变化,而是本应该就属于那副画作的东西,在此时终于出现在了画作之上。
那是画作的‘署名’。
第一行是一个名字,或者说形容词,‘诚挚的混沌善意’。
第二行,是用书名号框起的作品名,《十一月的休止符》。
在看见这两行文字的时候,子规心中的警铃响了起来,急促地响了起来,这个名字很危险……不对,不对,是出现在这幅画作上的这个名字很危险,这一次,没有任何的迟疑,子规的手已经按在了画作之上,错误,她在给这一幅画覆盖错误。
这是本能的警戒,哪怕在这里使用错误的权能可能会被发觉,她也无法不这么做,若是不在此时掩盖这幅画作和某个存在的联系,后果一定会严重更多,子规感受到自己的背部已经有点冰冷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冷汗。
……这就是更高位格的压迫感吗?哪怕只是一个被书写下来的名字,还有一个画作,都让她感受到了危险,她知道的,所见即所得,所思即所想,如果在这个时候念出画作上的名字,那位本质定然会知晓她的存在。
这幅画的名字,叫做‘十一月的休止符’吗?并不是什么旋律小调,而是十一月的休止符,那个展览馆旁边的男人说的是错误的,还是说,这幅画作本就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名字,不论那个展览馆旁边的画作给这一幅画取什么名字,这幅画作都只会拥有一个相同的名。
“我说,这是一场错误,它并没有‘一个特殊名’,也没有‘一个特殊创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