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失败(1 / 2)
“多说无益!!”
幻象当中,雷功根本就不跟九幽冥帝多说废话,他要做到就是暂时拖延住在场之人,这其中,寒门一众此刻似乎有旁的目的,不过雷功暂时不管,只要许亦在此不打扰风万霖夫妇,风家的族人也没有凶险之说,此事就不用顾忌。
眼下最重要的,乃是面前的九幽冥帝,他捣禁而出,不管他眼下如何虚弱,终究是上古之名,这样的身份,面对雷功这样一个不知多少年后的所谓高手,雷功自己心里明白,就算他修为在翻一倍,在九幽眼中也不算什么。
可眼下九幽冥帝竟眼神带笑的看着自己,话语当中满是赞赏,雷功知道,这是在拖延时间,而且九幽的真身刚刚凝聚,先前被风万霖挑碎,此刻应该是不能轻易动手,故言语拖延,想必是有着什么后手。
不过雷功对于九幽本身并不关心,哪怕他此刻遁逃而去,在雷功眼中也不算什么,天塌了照样可以,只要他九幽在此祸乱,这天地当中自然有收敛的办法,再不济,就是天道之下,也不会允许九幽这个无上的魔头再次祸乱,这是雷功达到了他这个境界,面对天地无极感悟而得,故而雷功不愿多说,只要他九幽此刻跟许亦一般,不去祸乱风万霖夫妇,那等稍后救治完成,雷功自信与风万霖联手,必定能够将其解决,而拖延九幽唯一的手段,正是要跟九幽动手,只要腾不出手脚,雷功亦有把握后续清算。
反观九幽则淡淡一笑:“确实,那就活动活动。”
说着,九幽冥帝往前一动,手上的黑雾翻涌异常,只是九幽的动作似乎要施展什么手段,可下一刻,那缕浓烈的黑雾竟直接遁走,就在雷功眼前奔着下方的风尘直接摄去。
“风老弟!”雷功一言快似闪电,同时他身形更快,在那黑雾之前来到下方,一身雷霆涌动,直接挡在了黑雾之前。
与此同时,风万霖也发现异常,可不等二人接下如何,九幽冥帝身在天中,有些不屑的笑了一笑:“呵呵,本座的手段如何抵挡?”
话音刚落,白惜梦身旁正在昏迷的风尘突睁双眼,紧接着另一头的九幽冥帝双眼一闭,而雷功身前被一身雷霆挡住不前的黑雾猛然消失。
这一刻,幻象之外白惜墨看到明白,那九幽冥帝夺舍了风尘,至于如何做到,白惜墨看不明白,只猜到那一缕黑雾多半是迷惑雷功之用,而原本九幽所在的真身,在有一瞬间淡化之后凭空消失,不用想,也是来到风尘体内。
而且更为的诡异的是,九幽冥帝原本乃是天魔神体,此刻夺舍了风尘,一丝一毫的气息也不曾显露,原本魔光万里的北疆大漠,也在九幽的真身消失后暗淡皆无。
“坏了!!”雷功最先反应过来,可话已出口也无济于事。
此刻的风尘抖然一动,原本躺在地上的身躯猛地乍起,直上到血云之间,看着下方以风万霖为首的风家弟子淡淡一笑,跟着又扫过雷功,眼神中似有笑意,接着又转回头看向了许亦,笑了笑道:“小家伙,难为你了,这些日子做到不错。”
夸赞之言令在场一愣,尤其是风万霖,虽然他明知道许亦算计着诛魔大阵时日已久,两人也不少交手,彼此的底细知道不少,可九幽冥帝这话,明显是暗中有所牵连,可九幽冥帝一直被封,诛魔大阵又固若金汤,他们两个如何联系。
再说,九幽冥帝固然是上古魔族,可所谓的魔宗可不是魔族后裔,寒门作为魔宗之后,其根本的修行依旧是玄门之道,而且上古玄门之时,魔宗亦是玄门顶梁,护佑人族保驾苍生,没有任何一次落于旁后,甚至临到大事,魔宗可是出力不少,更是多有功绩,对于人族的继传功不可没。
只是后来有了大道之争,苍穹大帝传下的玄门,因个人修行不同,领悟的东西也不尽相同,到最后各执己道,没有人争论出对错,久而久之衍变了动乱,最终导致仇恨积累衍化战争。
这其中,可能会有人推波助澜,但平心而论,即便是魔宗被称妖邪,可直到最后,也未曾有过害人之举,只是到了后来,有心怀不轨之人害了魔宗,而且魔宗许多的真谛也逐渐流失,这也造成了后世的缺失,只知道魔宗乃是妖邪,可其中的污蔑,只有真正将魔道修炼大成,或是将本身的修行证道之人,方才懂得魔道之后那被称为魔宗的后人有多冤枉。
但又能怎样,无尽岁月当中,即便是有人能够说清,可无数的怨恨,无数的过失,无数被按在身上的血债,以及无数个害群之马闯下的名声,如今的魔宗,或是说如今的魔宗之后,包括寒门在内,那些所谓的魔道之人,或是妖邪鬼道之人,他们的修行,他们的宗派,哪还有原本各道的真谛,充其量不过庇护之所。
当然,如今邪道之间也不乏有人真正修心,其修行之本,依旧得了不少当初的真谛,可还是那句,这些人要么无心,要么无力,面对眼下的邪道,甚至可以说面对眼下的玄门乃至整个天下,这些人微乎其微,根本无法改变什么。
想要真正的改变天下,除非异常无量的浩劫,以杀伐冲洗杀伐,以大恶止住大恶,更以天下之仁搏取自仁,恐怕这是有些人暗中的谋划,这其中有没有许亦谁也不知,风万霖不止一次怀疑过这点,白惜墨也是同样,而雷功亦是同样,就连许多正道中真正的高人,对于这点也都有所怀疑。
这不是空穴来风,许亦的大才盖过威名,以风万霖为首,多少人都在心中觉得,以许亦的雄才大略,区区一个寒门绝对不在眼中如何,他想要的应该是整个天下,这并非野心,许亦也不是残暴之人,他要改变这个天下,可路途之上,谁又能保证一马平川,既然没有,发生什么,做过什么,不到最后,谁又能说他做到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