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打脸恶婢紫云(1 / 2)
卢雪砚忙用手帕拭去泪水,遂小跑上前,紧紧挽着卢父的手臂不放。
“爹爹,女儿没事,是女儿不孝,让爹爹担忧了。”
卢雪砚很想扑进爹爹怀里,放肆痛哭一场,可又怕惹得卢父担忧生疑,遂作罢。
卢父,卢杨修,探花郎出身,现任翰林学士,专掌内命,起草由天子直发的机密文件,手握实权,有“内相”之称。
可最后,怜悯苍生、忠心为君的卢翰林,却被冤枉通敌叛国,在狱中自戕身亡。
女儿异乎反常,卢父心下生出疑虑。
遂看了刘母一眼,见自己夫人眉眼弯弯,含笑不语。
不禁拧眉,关切地看向女儿:“怎么了?砚儿,是不是头还痛呀,快过来,父亲吹吹……”
这时,卢雪砚再也忍不住,哇哇大哭起来:“爹爹……爹爹……”
刘母立在一旁,眉眼含笑道:“你瞧瞧你的好女儿,你才离家几日,就变成小孩子了。”
卢父笑得很开心:“我瞧着这样挺好,夫人以为呢。”
刘母亦笑着点头。
“宝贝砚儿,可还有哪里痛吗?”卢父一脸关切。
卢雪砚摇了摇头,含泪笑道:“爹爹呼呼了,女儿就不痛了。”
语罢,卢雪砚右手牵着娘亲,左手挽着爹爹,笑得灿烂无比,一家人朝刘母居住的金玉苑去了。
金玉苑,寓意金玉满堂,多子多福,可卢府这么多年,就出了卢雪砚一个女儿。
“红嫣姐姐,劳烦你去厨房吩咐一声,今晚做得丰盛些,咱们一家人好久没有一起吃饭了。”卢雪砚一进内室,便笑着吩咐道。
红嫣“哎”了一声,欢快地跑出院子。
卢父又喜又疑,女儿竟会主动提出用膳,这太不可思议了。
“砚儿,你娘亲方才说你懂事了,有自己的想法了,现在看来,确实如此。”
卢雪砚心里又悔又愧,面上却不动声色道:“爹爹,是林姨娘说,女子七岁避父,如果女儿不懂得避嫌,经常出现在爹爹跟前,您就会越来越厌恶女儿,所以……”
语罢,卢雪砚委屈地看着卢父,泪眼欲滴。
“胡说八道!爹爹欢喜还来不及,怎会厌恶呢,林氏不过一介村妇,大字不识几个,以后不要听她胡说八道。”
刘母闻言,心里又惊又怒,忍不住将碗筷重重掷在桌子。
自己本来还纳闷,女儿曾是个活泼娇俏的性子,怎么那对母女来了不久,就突然心性大变,原来都是林氏那个女人在背后教唆。
刘母不禁瞪了卢父一眼,气呼呼道:“都是你干的好事!”
卢父叹了口气,连忙安抚:“夫人,你就别气了,是怪为夫一时心软,做了糊涂事。”
卢雪砚见父亲此般模样,立马意识到有内情。
“娘亲,爹爹,你们在打什么哑谜,为什么女儿听不懂。”
卢父看向自己的夫人,一脸欲言又止的表情。
刘母轻哼一声:“女儿都十三了,你还打算瞒着她到什么时候?”
卢父叹了口气,这才道:“砚儿,其实,卢湘兰并不是为父故友之女,而是为父救命恩人的女儿。”
“什么,救命恩人!”
卢雪砚闻言,心中大惊,卢湘兰母女竟对父亲有恩,为什么卢湘兰不曾提起过?
遂面露震惊,歪着脑袋,看向刘母。
刘母点了点头:“卢湘兰的父亲救了你爹爹,没过多久他就得重病死了,你爹爹看孤儿寡母可怜,才将母女二人带回了卢府。”
卢雪砚眉头紧锁,心里越发觉得不对劲起来,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一个下等奴隶救了当朝翰林学士,没过多久,自己得了疾病死了,好巧不巧,就留下一对母女。
这事怎么想,怎么古怪……
其中必有隐情,自己定要调查清楚!
待卢雪砚回到院子,已经暮色四合。
晚来风急,雨声萧瑟。
雨罢,斜月高挂,寂静无声。
北窗下,身着素衣的卢雪砚侧靠着书案,手里抱着一本医书,目光却看向窗外,思虑重重。
一炷香后,卢雪砚才缓缓起身,忽而摸到怀里有一块硬物,拿出一看,竟是一块龙纹玉佩。
细细观察一番后,大惊失色,怔在原地。
这是昭王的玉佩,怎么会在自己这里?
昭王,赵玄忱,是当今陛下的十一弟,自幼流落在外。十七岁回京,十九岁恢复身份,却在两个月后,为了救自己,被三十六箭穿胸而过……
凉风习习而来,卢雪砚泪流满面,心中又惊又疑又悔,还带着丝丝入扣的欢喜。
百果必有因,这玉佩一定暗藏玄机,说不定自己重生,就是跟着玉佩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