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三十五章 甘露(1 / 1)
万木峥嵘甘露瓶,在每一次吞噬了灵木之后,就会在瓶身上出现叶脉形状的印记,而这一次还是它第一次吞噬灵木之外的东西,印记也变成了水滴形状。
插播:完美复刻追书神器旧版本可换源的
“这代表什么?”
柳清欢试图用灵识与万木瓶进行沟通,不过瓶灵却只传来一股模糊的飨足之感,就没再搭理他。
柳清欢只好放弃从它那里得到答案,看着那印记陷入沉思。
万木瓶过去在吞噬天阶神木后,都会形成一缕峥嵘之气,且会因为神木种类的不同,峥嵘之气的效果也随之变化。
唯一一次比较特别的,是在万木瓶还是一枚种子时,吸收了仙根榕一丝仙灵之气化成了现在的瓶子形状。
“万木峥嵘甘露瓶”柳清欢摩挲着那印记低喃道:“之前生成的,都是峥嵘之气,而这一次,莫非要应在其真名的甘露二字上?”
甘露,神灵之精、仁瑞之泽,其凝如脂、其甘如饴,只是不知万木瓶所生之甘露是否也是如此。
柳清欢轻敲了下瓶口,瓶口完全封闭,现在还无法打开。
看来想要知道瓶内是不是甘露,又有何神效,等再等一段时间了。
他将木瓶收起,正准备出松溪洞天图,就见初一走了进来,禀报道:“主人,外面有水脩族的族人来求见。”
“水脩族?”柳清欢转头问道:“他们有什么事?”
初一歪着头道:“不知道,我问他们,他们不说。”
“哦?”柳清欢有些意外,想了想:“我也好久没见水脩族人了,那就见见吧。”
他起身往外走,顺便问道:“水脩、灰石两族现在过得如何?”
初一立刻从怀里掏出一只玉简,道:“他们一直在为主人种植灵药,其中有不少都是用处颇广的药草,其中一部分在妥善处理后存在库房,以供主人以后炼丹时用。另外一部分则由水脩族会炼丹的族人炼成了丹药,之前回门派时,我交给了樱姐姐拿出去卖掉”
柳清欢抚额,连忙打断她:“好,我知道了,这些小事就不用跟我汇报了。”
初一不满地撅了撅嘴,但知道他一向不耐烦这些事,便将玉简收起,道:“主人,您就算不管这些俗务,但售卖丹药,以及洞天内的灵材等等,库房的灵石已经积累了不少,您也去收一收。”
“哦?”柳清欢对灵石还是有点兴趣的,问道:“有多少。”
初一又将玉简拿了出来:“其中下品灵石有七万余,每到十万数,我便将其换成中品灵石,大约有”
柳清欢有些惊讶,要知道,因为修为限制,洞天小族所能种的灵药品阶都不太高,至少他现在能用上的并不多,倒没想到日积月累之下,竟然也积了不少。
“这么看来,现在洞天的各种灵材还挺丰富。”
“是!”初一骄傲地仰着头道:“咱们的洞天现在都是大洞天了,当然产出很多!”
柳清欢不由一笑,摸了摸她的头:“辛苦了。”
主仆二人说说笑笑,很快到了外间的客房,还未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争吵声。
“难道忘了,当年在浊渊时过的是什么日子!要不是主人收留,我们现在还活在炼狱之中,哪里能有现在这样的安稳,这样自由自在,还能修炼,你太贪心了!”
一个女子的声音又急又快地从门内传出,压过了男子微弱的辩解声:“而且,当年进洞天时,主人就说了以后我们要一直生活在这里,你现在却要违抗主人之命想要出去?你这就是忘本!”
听到这里,柳清欢不由挑了挑眉,朝想要推开门的初一摇了下手,就听里面传出一声低吼。
“我没忘!”
“我没忘,我没忘我知道主人的恩情有多重,没有主人,就没有现在的水脩族,也没有现在的我们!可是”
那男子的语气中饱含着矛盾和挣扎,还有一丝不被理解的伤心,喃喃道:“我只是想到外面的世界历练一番,自从晋阶元婴,我的修为便停懈不前,再难寸近。我想了很久才想到症结所在,大道之行本应是充满着艰难曲折,然而我们现在的日子太过安逸”
“借口!”女子怒道:“你这完全就是借口!如果想要艰难曲折,你完全可以去我们新发现的那个血蝠洞里历练,里面那么多四阶的血蝠,还不够你杀吗?”
“你不懂!”男子道:“在洞天内,即使是有危险的地方,但我也知道自己身后是安全的,心里从来不惧怕,根本起不到历练的效果。花儿,你我夫妻多年,为什么你就不能理解我”
“你让我怎么理解,你现在要抛下我往外跑,不顾主人的恩情,也不管我有多担心”
听到这里,柳清欢大概明白了,略一沉吟,便伸手推开门。
争吵声戛然而止,屋内的人见是他,女子脸上闪过惊慌之色,“砰”的一声跪倒于地:“主、主人”
而男子则面露羞愧,也跟着跪了下去,低低喊了声主人。
柳清欢朝他们点了点头,走在上首坐下,仔细打量了下,才记起他们的名字:“原来是你们夫妻二人,汮元婴了?什么时候晋阶的,不错,看来这些年你修炼颇为刻苦。”
汮低着头道:“回禀主人,上次您不是专门为我等开经讲道吗,我听了后大有收获,回去又悟了几年,终于得以堪破难关,修出元婴。”
“嗯,你的天资颇为不错,到达元婴期只是时间问题。”柳清欢道,轻轻敲了敲椅子扶手,道:“不过,我刚才在门外,似乎听到你说想要离开洞天?”
“不”花儿神色颇为紧张的抢先答道,但没等她说下去,旁边的汮却抬起了头,眼中满是坚定:“是!”
他满面通红,跟豁出去一般高声喊道:“我想请求主人能允许我去外面的世界历练一程!”
柳清欢注视着他没说话,好一会儿才淡淡道:“如果我不允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