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平行世界（1 / 2）
那护士看着小东着急的样子，十分得意道：“善有善报，恶有恶报。自作孽不可活，这会没没办法了吧？奈何桥上道奈何，是非不渡忘川河。三生石前无对错，望乡台边会孟婆。哈哈哈！活该！”小东如似火上浇油，道：“你这丑八怪要害死我，既然你无情也别怪我心狠手辣了。我要毁灭你。”说着着急燎火得找东西，突然看见另一个护士端着药具过来了，急忙冲上去抢走针管，不顾她的呼喊，扎在自己的手臂上，抽了点血，阴沉着脸坏笑着道：“这会你的生杀之权全在我的喜怒哀乐了，我也有句话：毁灭你与你无关。你见孟婆去吧！”说完向护士扑了过去。他一时脑昏想起的馊主意，把那护士吓得面色如土，瑟瑟发抖，边逃边大叫起来：“妈呀，杀人啦！救命啊！”
她的喊声惊动了整个楼层的人，护士、医生、病人聚在了一起，有人还想上前拦他。小东拿着针管道：“不怕得艾滋病的尽管上前来吧！”这一声下去，如玉皇下了天谕，唬得那些人骚动着不敢往前一步。他看见那护士吓得躲在人群后，就去抓她，她一见慌得不分东南西北撒腿就跑，不料跑得飞快，撞在了墙上，磕破了天庭，血流一片，晕倒了过去。小东一看惶恐不安，急忙丢下针，跑到她身边大声喊道：“喂！你不要吓我？我开个玩笑而已。”话刚说完，后边的医生、护士才大胆跑过来把小东给推开，医生摸头把脉翻眼皮忙个不停；护士拿来止血药、止血带全心贯注忙个不停；患者与家属闲着指责不断。
小东自知做得太过分了，理亏不敢言语，心里忐忑不安看着医生，医生一番操作下来，才使得她慢慢苏醒了过来。她睁开疑惑得看着周围人，当看到小东时又惶恐起来，大声喊道：“你千万别过来。”这时昨晚那个女男科主任走过来，好奇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旁边的医生就笑嘻嘻向她讲述了事情的经过。小东看见了心想：不是一个科室的人也对她毕恭毕敬的，看来她的地位还挺挺高的。
她听完哈哈笑道：“病由相生，你看他五官、三停、十二宫，哪一处有此病征兆？脸色像是得那种病的人吗？他最多是个肾阴虚。”这一句话说出后，在座的人哄然大笑，弄得小东尴尬得想找个地缝钻过去。她看着小东道：“你怎么拿这个病吓唬人呢？这是在扰乱公共秩序。”小东道：“我无意中看见你领着那位医生手中的病历，看到这三个字，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病。看她对我出言不逊，就想吓唬她，谁知道这么不惊吓。”她听了笑着向大家道：“没事了，一场玩笑，大家散了吧！”她又对小东道：“念你无知，这次就饶了你，要是别人，我早就派人抓走了。”
那护士身体软瘫瘫站起来道：“你也真够狠得，抽了真血，谁会想到是假的？”
小波趁机拉起小东跑了，到了一个无人的角落，高兴道：“你也真够行的，不愧是我兄弟，有胆量有智谋，要是我，我就直接上手打开了。”两个人又是抽烟说了些闲话才回到病房。
只见那人正和小东的爸爸聊得甚欢，不由得好奇起来，他怎么突然态度这么好了？小波看出他的心思，俏声道：“这老家伙也是个外高冷内热的人。就因为我爸让我给他倒了杯水，他就激动得不行，他说他从小宠上天的儿子，从小到大一杯水都没给他倒过。”小东听了才恍然大悟。
只听那人滔滔不绝道：“富不过三代，穷不过五服。有诗曰：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古代不也是社稷无常奉，君臣无常位吗？就连猴子也说皇帝轮流做，明年到我家。可见物盛必衰，阳极必反。你也不用慌，说不定你儿子将来也会有大出息呢。”
他爸爸无奈笑道：“他不给我惹事就是好的了，我哪能指望他荣华富贵呢？”
他听了摇头道：“我不同意你这个观点，这人发达也是要取势而为的。他将来万一能遇到风口，不想飞也是会飞起来的。不是有个梗说就是站在风口，猪也会飞起来的吗？时来天地皆同力，运去英雄不自由。唉！别看我儿子在国外，他纵然学历高，又怎么样？还不是在外边耍盘子。外人一听他在国外都羡慕不已，只有我知道他是多么不容易。他从小都没受过一点苦，哪里受得了那个苦，打回来几次电话，次次都是泣不成声。我就告诉他既然混不下去了，就回来吧！至少饿不着他。他说混不出人样坚决不回来。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哪能事事遂人愿呢？”
他爸爸笑道：“我是个粗人，不懂得你说得那些诗句，我信命，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后孙自有后孙福，莫为儿孙做牛马。他有本事他使去，我能帮就帮，实在帮不了，就闭上眼装作看不见。诸葛亮致死也未完成遗愿，姜子牙至老才封侯拜相。他能走到那，看他的命了。”
这时那个护士端着输液瓶进来了，对小东是冷眼相待，小东本想道歉，看她目下无尘的样子，也是鄙夷不屑看了他一眼。
他爸爸问：“我这没有病，我是不是可以回去了。”她面无表情道：“再等等，主治医生还没同意呢，你是走不了的。况且现在是非常时期，不能随便放人。”
小东心有所思和小波下了楼来到了外面，抬眼望去：月色皎洁，斗转星移。突然觉得自己好渺小。想起了一首古诗：更深月光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可惜这是深秋不免添了一丝愁绪。
“男儿不展风云志，空负天生八尺躯。仰天大笑出门去，我辈岂是蓬蒿人。多么励志啊！你有什么理想吗？”小东望着浩瀚的星空说道。
小波道：“我想要钱，很多很多钱，盖一座漂亮的房子，这样我的妈妈就回来。”
小东望着他的笑容后面的悲伤，道：“你妈妈因为没钱才离开你们的吗？”小波望着月亮道：“对，七岁那年，自从我爸妈去广州打工后，我妈再也没有回来。如果我有钱了，他们就不会出去打工了。妈妈也就不会不回来了。”
小东趁着月光看见他泪水流了下来，但是他不懂那种悲伤。他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我今天突然感觉人太渺小了，每个人都有悲伤的故事。迷茫得很，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我的愿望是帮助每个人摆脱悲伤和绝望，可是我什么也做不了。”
小波道：“画凌烟。上甘泉。自古功名属少年。不是每个男人的梦想吗？你怎么有了普渡众生的念头，难道要当和尚吗？”小东道：“一失足成千古恨，再回首已百年身。也许我们将来都会后悔今天的我们。”小波道：“今朝有酒今朝醉，管他将来为甚愁。咱们回去吧！”
小东想起了那个符盘，拿出来伸到小波面前，道：“你陪我去试试这个吧！看看能不能去平行世界。”小东不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这个道士阴阳盘你从哪里来的？”小东把事情因果给他叙述一遍。
小波听了道：“我知道在镇的东边离这不远的地方，在河的旁边有一座大山，正好是月满之夜，咱们去那里得了。骑着车子也就十五分钟左右到了。”
小东听了欣喜万分，又想到自行车，才垂首顿足道：“哎呀！我一直忘了告诉你，咱们的自行车找不到了。我昨天晚上找了好几遍，也没找到。”小波这才想起来，道：“靠，我也忘了，没了就没了，反正除了铃铛响，其他都不响了，正好回去让我爸爸买一辆新车。”两个人兴奋得走出了医院。
忽明忽暗的路灯下，零零散散的人急匆匆赶着路，两边的房屋也是偶尔发出微弱的光。幸好皓月当空，星光不负赶路人。走不完的幽静的胡同、冷冷清清的台阶，看不完的千奇百怪的花花草草、残垣断壁，听不完的不知鸟的凄美歌唱。
在小波的带领下，两个人来到了那座大山前，只见这里有奇峰怪石、奇花异草、千树凛凛、野鸟栖高树、山禽绕涧鸣，曲曲弯弯的小路伸向远方。
小波正要上去，小东感觉寒气阵阵袭来，急忙拦道：“你就不怕？”小波道：“有什么好怕得？从小一遇到我爸打我，我就喜欢躲进这里玩。这里的每朵花每棵树我都认识。你不是要通灵吧！你要是害怕那还通灵个屁。”小东心想有道理，像打了一针兴奋剂似的，趁着月色沿着崎岖的小路走了上去。